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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小黛)如何逼一个文艺片导演去拍武侠片?有人反问,文艺导演为什么就不能武侠片?什么是文艺片导演?这种贴标签式的盖棺定论,观众或许有话要说。文艺片导演,肯定不是拍三级片的王晶或者拍恐怖电影的马徐维邦 ,也不可能是如今的张艺谋、陈凯歌或者冯小刚,他应该是几年磨一剑电影节奏平静止水的王家卫、侯孝贤或李安。文艺片导演大多独立自主,不商业不露脸不关心票房不顾外界评论,全心全意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把手握紧,什么都没有,但把手张开就可以拥有一切。”这是《卧虎藏龙》中李慕白的经典台词。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擅长的领域,就如徐克大侠拍武侠化骨柔肠,张艺谋拍文革解剖时代,冯小刚拍喜剧幽默通俗……当他们开始尝试挑战其他风格,手段各异途径多样结果不一,所以《卧虎藏龙》成了武侠文艺片,《智取威虎山》成了红色主题武侠片,《英雄》成了摄影华丽内容空虚片。那曾经的文艺片导演,他为何不继续导演好文艺片而去选择拍武侠片?是什么促使导演新类型的尝试和改变?
原因一,拍武侠吸金赚钱享人气。
当艺术电影遭遇武侠,有的可能是为商业利益的妥协。镜头中的打打杀杀金戈铁马,恢宏场面不比文艺电影里的呢喃缱绻更有观赏性? 投名状,兄弟情,为私利,斩立决,悦红颜,折英雄,武侠片的情节起伏博人眼球,武侠演员的表演也刻骨铭心,如张震演武侠,不管是卧虎藏龙,一代宗师,还是绣春刀,都挥不去沉稳文艺的气质,深深赚取观众的口碑和电影良心。从影片质量考察,《道士下山》没有成功,但作为话题项目或者商业利益来看,陈凯歌也不算失败。 《英雄》里的张艺谋会用五光十色的颜料刺激你的视网膜,成就电影的低口碑高票房效益。
5月25日,侯孝贤凭借《刺客聂隐娘》获得第68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他在致感谢词时提及这次得导演奖是对他很大的鼓励,拍电影不是那么容易,找更多的钱更难。尽管侯孝贤声名远扬,这却是他第一部在中国内地公映的作品。武侠的题材对大众还是有吸引力的,中国功夫情怀并在,对于即将到来的票房大战,侯孝贤非常轻松,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当然越多人看越好,该有好几个亿吧。”
原因二,武侠和艺术结合,是桩成人之美的电影乐事。
首先,武侠电影也可以文艺,中国人自古有武侠艺术情节。金庸的小说,既有侠义的风骨,又文笔流畅细腻引经据典不失文学造诣,武侠电影也可以花拳绣腿挥斥方遒之间兼顾传递人生哲理亦或男欢女爱。《卧虎藏龙》、《一代宗师》和《聂隐娘》作为成功的文艺武侠电影,体现了文艺片导演拍武侠的独特风格,他们总会加入自己的理解,为电影添一份神韵。在李安的世界中武侠又多了股文艺的味道,台词富有深意耐人寻味,节奏行云流水。就连打杀看来都不那么粗暴血腥了,音乐和构图的美轮美奂,打斗和角色的契合流转,映衬演员的主体气场,真实灿烂。
谈到自己第一部“武侠片”,侯孝贤说:“你看我的武侠片跟别人一样吗?不一样嘛,因为对我来讲,还是写实,你不能飞来飞去,我没办法拍那种。然后也是有家庭,有它的社会关系,有整个成长背景,所以我拍的基本上只是感觉上好像不太一样,其实跟我以前片子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使用武术这方面的能力而已。”全片106分钟只有九句台词且全是文言文,真实反映了唐朝风情,因而电影看上去会比较沉闷。侯孝贤也直面了这一问题,“之前的小说写了很多情节,但这不是仙侠片,在修改剧本时,我要的就是简单,单纯以聂隐娘这一条主线。”如此看来《聂隐娘》这部“武侠片”确实不同于其他酣畅淋漓主核打斗的武侠片,还是如他所说,延续了他以前的文艺基调,将艺术电影风格融入其中。
然而提及最近上映的《道士下山》,却是个十足的失败案例,导演陈凯歌既想拍出武侠风情又想阐述艺术道理,结果成就一锅乱炖。 结合了文艺、武侠、战争、怪力乱神、绿巨人神功,出戏的旁白貌合神离。从未涉世的小道士不断地做“善”与“恶”的选择,最终悟出人生之道。剧情杂乱结构松散说教堆砌,一心想文艺的陈凯歌在处理和调控上栽了跟头,实在是想讲的太多却什么也没讲好。
原因三,尝试多样类型片,自成一家独树一帜。
武侠片是成人世界的黄粱美梦,厌倦了这个纷繁复杂虚情假意的社会,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厮杀打斗何尝不是奢望。 从大学时阅读唐人小说“立志要当导演,而且就要拍武侠片”,再到完成《刺客聂隐娘》拍摄,侯孝贤花了几十年时间。他一直专注于东方式的情绪内容和表达方式,电影独特的叙事角度以及故事手法,可能会让不少欧美观众对于故事的有一些理解障碍,但是影片的每一帧都是无可挑剔的绝美镜头。虽然观众可能时常感到影片的模糊和情节的晦涩,但是精美的武侠艺术片带给人的困惑依旧是美丽的。电影取景不用特效全用真实场景,侯孝贤是这样说的:“没有地心引力的武侠在我看来是不能接受的。”这也是侯孝贤一贯的电影风格,用在武侠身上更具特色。
而陈凯歌的《道士下山》在某种层面上可以说是《无极》的续集,是《三枪》的姊妹篇。这几部影片都体现了导演在调控自己不熟悉的题材和类型时的进退失据,并且想当然地加进许多初衷和效果完全背离的时髦元素,这无疑是妄想操控武侠类型的失败尝试。
武侠不仅是楚原的反叛,胡金铨的道义,武侠文艺不是重复而是要有个性,中国照方抓药山寨模仿的能力强大也顽强,逼一个文艺片导演去拍武侠,既是心之所向,也是环境使然。武侠文艺的生命在于与众不同和不断创新,导演们用另一种尝试改变的姿态将文艺融入武侠,千人千相。那么问题来了,如何逼一个文艺片导演去拍恐怖片?——MONO网专稿,转载请注明作者。